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堕与罚 第三卷 【新生之卷】 其一


本章节主要讲述的角色:彼岸花,阎魔
 本章节提到的cp:荒骷髅*彼岸花
 整个《堕与罚》故事的主cp:荒*玉藻前

(一)

被修长白皙的手指把玩着的红花,不多时就被随意的丢落到地面上。地狱花海的女主人轻轻摆荡着双腿,瞳孔中深深燃烧着怨念。

“这不是你的错。”荒骷髅嘶哑的声音透过胸腔裸露的骨头传递给她。

彼岸花左摇右摆地,突然整个人跌坐进荒骷髅破烂的盔甲上,长长的呼出一口气。

真是奇怪,明明只是外人故事的旁观者,可反应过来的时候,身体和心脏已经破破烂烂得不成样子了。

她再次深吸一口气,又缓缓地长长地轻柔地悉数返还给虚空。

“早上好啊彼岸花。”阎魔低声笑着,不知什么时候从他们的身后显现出隐藏的身形,“还在为那件事烦心吗?”

“阎魔大人。”蜷缩于庞然骨骼下的女人起身致意,除了名字以外说不出任何寻常招呼之外的客套话。

荒骷髅一言不发地抬起手臂,试图隐秘地藏起此时此刻并不打算和人交际的怀中人。

阎魔默许了这样看起来十分不礼貌的行为,她盯着他们,一只手指悄悄攀附上自己的下巴。

她并不在意,彼岸花只是在痛快地展露出自己本我地情绪罢了。若不是她做了太久地府的冷颜总管忘记了任性为何物,也一定是要好好地向某个亲近的人宣泄下的。

“你想要试试看吗?”阎魔突然说道。

彼岸花愕然。

“我是指,命运之类的,超脱命运之外的东西,不想要试试看吗?”

彼岸花警戒地盯着她看:“冒着万劫不复的风险?从没有人成功过。”

阎魔弯了弯眼角,包裹着甜蜜糖衣的话语缓缓从她口中落下,扎根于地面之上。

改变命运,违抗天命之类......对这些活了千百万年的神与妖而言,充满了诡秘的诱惑。

即便是高天原的神也无法确定,凌驾于他们的能力至上的家伙是否真的存在,于是他们给这定下天地秩序的古怪家伙起了一个名字——命运。

听说很久前有人违抗过命运写好的规划,后来发生了什么,没人能知道,只是他们再没见过那人。他们深知,那是比烟消云散更为残忍的惩罚。

“阎魔大人比起我似乎更关心他们的事情呢。”

“不过是早有此意罢了。我和他们不太相熟。”

“您就如此断定我会帮忙吗?”

“这不只是在帮我,”阎魔笑道,“全天下人都将因此受益。”

(二)

他纤长冰冷的手指沿着少年棱角分明的下颌线下滑,轻巧地擦过刚刚发育出的青涩的喉结,猛地按了下去,于是少年颤抖着发出一声轻小的惊呼。脖颈处热烈跳动的血管一下又一下猛烈地敲击他的手指,强烈地提醒着他眼前这条年轻生命的鲜活。

“玉藻前。”角落里目睹这一切的那个高个子男人突然低声打断了这一行为,被唤作玉藻前的男人一脸不满地将那张过分漂亮的脸转向他。

“……有什么事一定要现在吗?”

玉藻前的指尖还紧紧地掐着少年的喉咙,随着他未表现在脸上的愤怒,手上的力道猛然增大。

“该上课了。”高个子男人走出角落的阴影,他的深蓝色眼睛像大海一样平静。

玉藻前依旧紧紧盯着他,不怒反笑,笑眯眯的鲜红眼角快要挤出眼泪来。

“荒。”他悄声说着,像在吟唱古老的魔法,荒的名字是开启一切未知的钥匙。

那个高个子——荒伸出手轻轻覆盖在玉藻前的手腕上,于是那个少年终于被紧抓着的玉藻前的手放开,措不及防地跌落到地上。

“啊……咳咳…咳……”

像条濒死的鱼一样,玉藻前临走前又回头望向那个喘不过气的少年,他想,他最讨厌鱼了。

“我讨厌鱼。”一不小心说出了口。

荒回头看他,点点头,略微用力地拉开房间内的铁门,环着玉藻前精瘦的腰身走了出去。

铁门砰地一声关上了。

(三)

“我昨晚做梦了。”彼岸花伸长了左手,张开五指仔细地瞧了瞧,又自顾自地拉长了音说道:“那个女人——说她是阎王还是什么的,切,我还以为我要死掉了呢。”

玉藻前并未回答,虽然他知道彼岸花确实是在同他讲话。

彼岸花见他没有听的兴致,便也知趣地停下,专心致志地补涂起红艳艳的指甲。

这时,那个称自己为班主任的秃头男人走了进来,班上的同学们立刻不敢作声,低头做起了作业。他缓缓地走着,抬眼撇到最后一排无所事事的两个人。

若是在以前,他必定会拽着彼岸花的头发狠狠地踹她的肚子,听她痛苦的呜咽。然后彼岸花再用长长的指甲划过他的脸,留下又深又长的血迹,就像他以前做的那样——不过那唯一的一次却不巧被玉藻前撞见了,玉藻前本来不应该在这里的,他应该逃课在别的什么地方,舞厅,音像店,或者和他的黑|||社|||会小弟们待在一起。

总之绝不会是这里,太阳落山之时铺满一片橘红的教室。

毫不犹豫地,玉藻前拉开他们,狠狠地揍了班主任一拳,他们两个立刻翻滚在地上,在学生们尖叫个不停的混乱中撕扯起对方的衣领,手臂,头发,脸。

滴答滴答。彼岸花双手支撑在地面上,她的血顺着嘴角流下,滴落在凹凸不平的水泥地面上。学生们已经散出教室了,紧接着便是急促而又慌乱的脚步声,其他班的老师们终于也赶了过来。

班主任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,玉藻前在老师们的拉扯下,还是想办法踹了那个人渣一脚,久违地安心感重新温暖地包围了彼岸花,她迷迷糊糊地想着梦里那个女人的话。在胃袋的深处有一股强劲的浪潮翻涌上来,她支撑不住,终于大口地吐了出来。

当她醒来的时候,嘴巴里还残留着胃液的酸痛感。彼岸花只觉得四肢无力,于是她没有做多余的动作,只是悄悄地打量起这个房间——这是个被漆得很白的卧室,作为卧室来讲有些过于巨大了,毕竟她从小到大从未见过这么大的用来睡觉的空间。墙壁中央的窗户开了一个小小的缝隙,白色的纱织窗帘柔软地漂浮着,窗外隐隐约约看得到绿色的树,还有鸟鸣随着白色的阳光落在屋子里。她一时间忘了自己的处境,随意地翻了个身,却像是全身都被撕扯开了一般,立刻吃痛地叫喊起来。

很快,门就被打开了,玉藻前和一个不曾见过的高个子男人走了进来,他们看起来颇为亲密。

“这位是荒,这位是彼岸花。”玉藻前介绍到,荒朝她微微点了点头,彼岸花也立刻忍着痛翻腾起半个身子示意。

“你先去处理刚才那件事吧。”玉藻前笑着说,打发走了荒。

门被轻轻带上了,他们谁也没有说话,也不知为什么,彼岸花觉得这理所应当,虽然她很想张嘴说一句感谢之类的话,可话头压在喉咙里,怎么也吐不出来。

玉藻前也是这样,他只是觉得他必须要这么做,虽然他并不清楚是为什么,一切就这么顺理成章地发生了。

于是玉藻前走出去了,临走前他确认了一下她的伤势。很快,房间里又只有她一个人了。

“因为他在报恩,而你在接受他的报恩呢。”那个只存在于梦中的女人的声音毫无预兆地响起,彼岸花吃惊地环顾四周,却什么都没能看见。

“别出声,我不会伤害你。你可以只用想的——在脑海里与我对话。”

“好吧……那么,你是谁?你在哪里?”

“我是你曾经的上司,你的——你的朋友。我叫阎魔。”

“阎魔,是我想的那个?地狱里的那个吗?”

“正是呢。”

“我以为阎罗王是个男人。”

“在华夏区的确是这样,不过——”

“不过什么?”

“总之,你可以相信我,彼岸花,我会想办法让一切都回归正轨的。”

“什么……喂,你突然出现,又奇奇怪怪地讲一些莫名其妙的话……”

“想吃草莓吗?”

“唉?”

“苹果呢?”

“……草莓。我还没吃过草莓。”

很快,一小捧饱满多汁的草莓凭空出现,落在彼岸花身前的被子上,有几颗边缘处的,骨碌碌地跳下她的大腿,跑到了白色的床单上。

这就是草莓吗,她从未见过这样红色小巧的水果,只在别人的描述,书本的刻画中描想过草莓的样子。在这样一个物资紧缺的时代,眼前这抹与指甲同样的红瞬间击中了她的心。

“是……是怎么做到的。”

“请用。”阎魔笑眯眯地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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